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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paro,兩人20歲,同為理學系但不同班&不熟。

※和官方的大學設定不同,算是架空,基本上是總北一個班、箱學一個班,文中只會出現原作中三年級角色,本文設定他們是大學二年級。

 

東堂站在那扇花俏到不行的大門前呆站了五分鐘。

他將早上寫在便條上的地址從口袋拿出來仔細對照,確實是租屋網上的地址,但門上一堆粉色圓點跟綠色斜線交錯而成的裝飾,讓他暗自為未來的室友或房東的品味打了不及格的分數。

他叫東堂盡八,今年大二。雖然身高沒有挺高,但他對自己的長相卻有絕對的自信,在班裡很受女性歡迎。自從一年級經歷住校時期經常只能洗冷水澡以及嚴格的規定作息時間後,二年級他毅然決然選擇外宿。

好巧不巧,上網找到的一間裝潢看來不錯、兩房一衛一廳一廚房的房子,已有一位學生住著,但另一間房間空著,房東秉著想賺更多的心理,於是替這位學生徵室友。也不管室友的作息跟生活習慣如何,東堂二話不說便打電話跟房東說他房租要用匯款的,過幾天就搬進去。

房東還沒給他鑰匙,但電話中他給東堂那位學生的電郵地址,說是如果提前搬進去但沒有鑰匙的話,可以打電話請那位學生開門。

但很糟糕的是,他忘了對方的電郵地址,仗著碰運氣的心態,他按了門鈴,祈禱有人替他開門。

 

咔擦。

屋子裡的人將門打開,與東堂最先打照面的是對方的翠綠色長髮,有好幾戳頭髮用紅色精心挑染過,順著纖長手臂看上去,對方穿了件寬鬆的橘綠T恤及顯瘦的白色窄管褲,臉上的淚痣與下唇邊的痣點綴在白皙的臉上。在對方說「你好」的時候,兩人就這麼定格在原地。先不說怪異的長髮跟那扇門頗合適的事,那張臉不就是班上外表很起眼舉動卻異常低調的……隔壁班同學嗎?

「你好,那個、同學!」東堂很明顯的是忘了對方叫什麼名字了,於是用同學二字含糊帶過,卻被對方指正。

「卷島,卷島裕介。」對方皺了皺眉頭,原本扶在門上的手鬆開來,他沒有幫東堂開門,反而退到木製地板上,面露無奈,「門記得關好。」

東堂不滿卷島如此不友善的態度,他將所有大包小包的袋子扛了進去後,指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揚聲道:「喂!你這傢伙站住!」

對方老老實實的停下腳步,回頭狐疑的看著他。

「你沒聽過理學系裡有個山神嗎?」

卷島連思考都沒有,就回道:「沒聽過。」

「哈啊?沒聽過?」東堂走上前去,眼神向著他,怕生的卷島急忙避開對方的眼光,東堂道:「山神是我,東堂盡八!這個名字最好記牢了!」

卷島不明白眼前這傢伙特地跟他提起這件事做什麼,眼神還很認真。說起來為什麼叫山神……雖然說他們學校就是在山上,但自稱山神未免有些自信過剩了吧?有點像什麼山上的王者一樣。

他淡淡的「喔」了一聲,打算邁步回房間看泳裝寫真,卻被對方的嘲笑語句弄得不大開心。

「你的頭髮顏色好怪喔,卷島君,頭髮主題是吉丁蟲嗎?」

「……是蜘蛛。」他無力的回應東堂,對方那髮箍戴在頭上比他糟糕多了不是?他不想反駁對方,最後不管對方後話講了什麼,他都當作沒聽到,逕自往房間走去。

新學期才剛開始,卷島就有股想立刻搬走的衝動。

 

隔日,卷島與同班的田所聊起新室友入住這件事,田所灌了一大口水後道:「哦?你跟山神住一起啊?」

「又是山神咻……」卷島小聲咕噥著,秉著對方可能知道山神的由來,他問道:「為什麼那傢伙要自稱山神?」

田所哈哈的笑了兩聲,身體後仰往椅背靠去,並將手上的礦泉水蓋緊瓶蓋。「啊啊,不是他自稱的喔,是大家都這麼說。我記得去年理學系迎新你沒有去吧?」

「那時候我還在英國咻。」卷島順手抓了一撮頭髮順順髮尾,「等我回國的時候,班上同學都已經混熟了,完全無法融入咻。」

「哈!山神的稱號就是迎新那時候來的。當時迎新地點是在山上,有個找NPC的闖關遊戲,到晚上計算人數卻發現少了五、六個學生,是東堂自告奮勇說要去找,前輩也來不及阻止,他就往山裡去了。」

聽到這裡,卷島意外發現東堂是個挺熱心的傢伙,跟昨天那不禮貌的樣子很難拼湊起來。田所停頓了會兒後繼續接著說:「那時候訊號不良,學長們也請大家不要離開原地,夜深容易迷路。細節就不說了,總之那傢伙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把缺少的學生找到、而且平安的回來了。」

「所以從那次之後,他就被封為山神咻……?」卷島抬眼看著田所,他曉得夜晚的山有許多無法預知的危險,東堂能獨自一人把所有人找回來簡直就像是奇蹟,與其說他是山中的行動導航,稱他為山神才是最適合的。卷島不敢說他暗自佩服東堂那傢伙,畢竟對方目前完全沒讓他有一絲好感。

「是啊!」田所問道:「他好相處嗎?看起來是熱情過剩的傢伙。」

「嘛……一般般吧。」卷島垂下眼簾,並將頭髮撥往身後。不想讓好友擔心,「很糟糕、很差」的評語他選擇放在心底不說,再說,都搬進來了,再讓他搬家,那些泳裝寫真海報跟雜誌、成堆的衣服又得重新裝箱,租約也就那麼一年,忍一忍、眼一閉就過去了,而且,對方應該不會讓他討厭一整年才是。

頭倚著窗,卷島看著碧藍的天空,默默倒數一年的租期。

 

 

東堂的個人活動很多,經常是一下課就和朋友們出去,不論唱歌、登山、聯誼、看夜景、吃飯他都會同新開一夥人去。

由於是同個科系,會同時在同一間教室上同一門課也是正常的,不過這種情況很少見,兩班的課幾乎是錯開的。

聯合上課時,他常看到東堂和新開他們的位置是空著的,或者只上第一堂課就開溜,這時候就會聽到坐東堂附近的女孩子們在討論幫他們做筆記的事情,從那些女孩子們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東堂命令她們抄寫筆記,而是她們自願這麼做。大概因為有超強筆記的幫助,東堂他們考試才沒有不及格過。當然,這個情報是金城提供,他與東堂那幫人中的福富很友好。

東堂玩歸玩,但從未借宿於其他人的家裡,每晚總會回家洗澡休息,或許是習慣睡自家的床。卷島也有自己的活動,只是每次都比東堂早回家,每當睡覺時間一到,他會將大門到房間的燈全關,從以前便習慣一個人住,加上節約能源的觀念十分強烈的緣故,燈全關了才會有睡覺的氣氛。

除了生活作息有差異外,「東堂會煮飯」這件事對卷島而言是件驚天動地的事。有一回,他們兩人的課都在下午,卷島慢悠悠地起床,看了看時鐘,早上十點,通常這個時間東堂早已出門,可今天他卻聞到從廚房飄來濃郁的番茄味,以為家裡有鬼魅的他嚇得睡意都跑光了,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卻見東堂身上穿著圍裙、手上拿個鍋鏟正在料理食物。

東堂將鍋鏟撈了一些麵條往嘴邊湊,試了下味道後又繼續將一旁的碎番茄丟入鍋中拌炒,眼角餘光瞄到不遠處有人正盯著他,他扭頭笑笑。

「啊,早安,卷島。要不要吃我做的茄汁義麵啊?本山神做的義麵可是好吃得可以拿去賣喔!」東堂拿鍋鏟指著卷島,很有自信的說。而東堂也在不知不覺中,從「卷島君」改口為「卷島」。

「拿義麵當早餐咻……」卷島走到廚房水槽洗手,看那色香味俱全的義麵忍不住嚥了嚥口水,平常他都吃便利店的沙拉當早餐,義麵對他而言熱量太高了。

「我們身體不需要多餘的肌肉,所以要多補充碳水化合物。」東堂關掉瓦斯爐,拿放在一旁的筷子夾起幾根麵條嚐嚐。「嗯!這味道可以!吶!卷島吃吃看!」他指了指平底鍋裡的麵道。

「不了……我早餐都吃沙拉咻……」

「這可是本山神特製的意麵啊!吃一口吧!」東堂執意要卷島吃下肚,他將筷子遞給對方。抵擋不了熱情的卷島,硬著頭皮接下筷子嚐一口。東堂直盯著卷島的臉部表情問道:「好吃嗎?」

卷島的眉頭從深鎖到舒展並沒有花很長時間,他驚訝地看著鍋裡的意麵,「……沒想到挺好吃的咻。」

「哈哈哈!當然!想吃的話,這些都給你吧!」

「這不是你的早餐嗎?」卷島將筷子遞給東堂,對方並沒有接。

「對呀!但是現在是你的早餐了。」東堂脫下圍裙,將它摺好放在冰箱上後便回房間整裝。

「奇怪的傢伙咻。」卷島拿了一個大盤子,將意麵全往上頭倒,平底鍋放在水槽中泡水。他將盤子置於餐桌上,拉了張椅子坐著。

搞不懂那傢伙是為了跟自己示好才這麼做的,還是無心的。但是這盤麵的好吃程度確實為東堂本人加了分。

卷島夾起麵條,優雅地往嘴裡送。幾綹髮絲垂向前方,他摸摸凌亂的頭髮,才發現自己起床的順序有誤。平常是梳洗完才吃早餐,這回不僅先吃早餐,還讓東堂看見自己邋遢的模樣……有種自己的生活起居被看光的感覺。

再次吃一口麵條,他細細地品嘗其中的味道,筷子前端頂著自己的唇縫。突然,他想起什麼似的,急忙將筷子抽離自己的唇。

這雙筷子是剛才東堂試味道的那雙吧?東堂連洗都沒洗就拿給他了。

男人共用一雙筷子從沒有過,但一想到上頭沾了對方的唾液,自己又遲鈍的吃了下去……這不就是所謂的間接接吻——

「算了……都吃過了咻。」停止過度思考的腦袋,他決定先吃完這盤麵再說。

至少,那傢伙沒有一開始那麼討厭了。

 

 

這會收錄在東卷小說本裡頭,預計CWT39販售。會開放前面幾篇試閱。

這次只會印個自爽的量,海外部分等稿子趕完後會開個調查表抓購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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