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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確定為「ただいま、おかえり」,意思是:「我回來了、歡迎回來」

※與手越增田的「ただいま、おかえり」歌詞並無關聯。

 

理學系的課表很詭異,兩個班的同門課程有時交疊、有時錯開,學校排表將它們錯開得很明顯,東堂是一班、卷島是二班,二班的實驗課在早上,一班的卻是在晚上。實驗課都在禮拜三,這一天白天的課程到下午三點,晚上七點又必須出門上課,中間這一段空白總讓住得較遠的學生無所適從。

在班裡受女孩子歡迎的東堂及新開,當天經常扮演護花使者的角色送女孩子們到車站。往返回家再跟荒北他們小聚一下,到家總會超過十二點。

今天和往常的禮拜三沒什麼不同,他回到花俏的大門前,掏出鑰匙開門,並說了句「我回來了」,回應他的只有無聲的空氣。

屋裡一片黑暗,卷島不是睡了就是還沒回來,只是後者的機率不高,卷島作息一向都很正常。剛住進這裡時,他會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找尋走廊上的電燈開關,現在他可以熟練的一進門便將手探往右方鞋櫃上方把燈打開。他脫下球鞋整齊的放在鞋櫃內,要是沒放好,卷島肯定又會嘮叨一番。久了他也習慣玄關保持整齊,鞋子會主動收好。

東堂走到卷島的房門前,低頭望向一片黑暗的門縫,不管對方有沒有在房間裡頭,他自顧自地對著房門說:「卷島,我回來了。晚安。」說完他便到房間拿衣服去洗澡。

「我回來了」這句話就像是東堂每天必要的儀式,一年級住宿的時候他從未跟同寢的室友這麼說,外宿對他而言是「回家」,住宿對他而言只是「回到學校」,兩者有很大的差別。

同個時間,卷島才躺下沒多久,便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以及東堂從門外傳來的聲音,安靜的夜讓東堂的聲音異常清晰,趁東堂回房間拿衣服時,他看著房門小聲嘀咕:「是在對空氣說話嗎咻……」每晚都這麼勤勞的道晚安,沒人回應不會感到孤單嗎?

替自己蓋好棉被,聽著水柱嘩啦啦的落地聲,他沉沉睡去。不忍說,現在他都是聽著東堂的淋浴聲入睡的,那儼然成了他每天睡前的晚安曲。最近更是嚴重的沒有淋浴聲就睡不著,有時希望東堂可以早點回來洗澡、讓他早點睡,他心知肚明這樣遷就別人並不好,就怕習慣養成了,想改也改不掉。

 

 

東堂睡眼惺忪的按掉一旁昨晚設定鬧鐘的手機,坐臥在床的他打了個大呵欠,瀏海散在俊俏的臉龐,受不了搔癢眼睛的頭髮,他摸索床頭櫃上的白色髮箍並戴上。

昨晚大半夜才睡的他今天必須早起,將女同學製作的筆記拿到學校背誦,今天是分子生物小考,成績會計入學期總分數內,算是一場重要的考試。

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到浴室梳洗,順手拿了鏡台上的牙膏擠在牙刷上,才剛開始刷牙而已,手卻嘎然停止。定睛一看,才發現他把洗面乳當作牙膏擠了,難怪味道不太對。以他這樣的精神狀況,考試到一半不睡倒在桌上才怪。

梳洗完精神並沒有好轉,昨晚和新開還有荒北玩線上遊戲太入迷,現在腦中只有荒北放的招他該如何抵禦以及如何破解新開的戰術。

……很危險啊,考試。他腹誹。

揉揉眉骨及額角,沖個冷水澡洗個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頭髮吹乾後,他並沒有先回房間換裝,而是在屋裡繞來繞去,平常這時間卷島都會在餐桌上吃沙拉,但今天沒看到人影。他走到玄關前看看鞋櫃,那傢伙常穿的那雙不在這裡,他更加確定對方一大早就出門了,大概是去哪玩了吧。

回房換裝,將筆記塞進後背包後便出門了。

關起大門的剎那,他看著大門啞然。

——鑰匙放在房間裡沒帶出門。

沒想到自己犯蠢忘了帶鑰匙……幸好今天下午有聯誼,晚餐後才會回家,卷島在那之前就會回家,他總會買晚餐回家裡吃,暫且不用擔心被關在門外的事,現在比較需要擔心的還是考試。

 

一進教室,走到靠窗後座的位置,抬眼便看到咬著巧克力棒的新開,「喲,盡八,早。」

「咦?你也太早了吧?話說你就算了,怎麼連荒北都這麼早起!」東堂驚恐地看著兩位正在翻書的人,荒北聽到他的名字,眉頭立刻皺了幾下。

「混帳你說誰呢!」荒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我可不像你這髮箍男還得仰賴手機的鬧鐘啊!」

「靖友今天是被我打過去的電話嚇醒的喔。」

見新開爆料,荒北不滿的吼道:「新開你少囉嗦!就不能少說點嗎!」

東堂坐在新開旁邊,看了看不靠譜的兩個隊友,再看看坐在前面的福富,果然這時候得靠福富的重點筆記了。他拍拍福富的後背,等對方轉過身子,他便問道:「福,這次的考試……」本想問重點有哪些,但自己也有筆記可看,所以他改問別的問題:「你有把握嗎?」

新開和荒北同時看著福富,福富看著手上的重點筆記後抬首。

「我,很強!」

……這次考試大概四個人都會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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