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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設定為人類,安定的父親是私人設定自創角,但父親不會登場,創父親只是為了方便描寫安定的身家背景,不影響閱讀。

※時代架空古代日本,安定在遇見清光前有與不少女性發生肌膚之親,清光女裝有。

※薄红の頬翻譯為<淡粉色的臉頰>,此為試發,不確定有無後續

以上接受者再往下。

 

  大和守安定拿到了一樣新玩具。

  或許對處於弱冠之年的他來說,「玩具」這個詞太有花花公子的味道,但眼前的藝伎對他來說便是如此。

 

   家裡經營布莊,父親擁有龐大的財產及迷宮般的大房子,都是已逝爺爺留下來的,包括布莊的事業。父親自小跟爺爺學習布莊生意,有一間織布工廠及數十位女工在工作,自從父親培養出一位管理者後,便兩周才去一趟工廠視察,其餘時間都在家裡。

  父親不缺女人,家裡小妾眾多,由於沒有正室,那些小妾總相互較量爭寵,只為了爬上正室的位置。父親喜歡女人,卻沒有想將任何一位女性迎娶進門的念頭,父親還像個孩子一樣,不想定下來。「安定」這個名字,大概是父親想提醒自己該穩定下來了,可二十年來,父親的感情生活依舊漂泊不定。

  安定從小在女人堆中長大,小時候遇到每個女人都會問對方是不是媽媽,後來有天偶然聽到小妾們的閒言閒語,才知道自己是某位小妾的孩子,生母將他生下來後,不想負責任的父親用幾塊錢解僱那名小妾,而他由父親身旁的女人們拉拔長大。

  父親嘴上說怕他在外受到危險,不准他出門,安定知道自己身為私生子,私生子在多數人印象都是不好的,父親為了維持外在形象才限制他出門。他偶爾會趁夜跑出家門,清晨才回來假裝睡覺,父親似乎不知道這件事。

  將女人定義為玩具,安定多少受到父親的影響。父親怕他寂寞,從童玩到讓安定學習詩書琴畫,到現在幾乎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送到他面前,父親陪伴孩子的時間都拿來陪女人,甚至冠冕堂皇的說:「這些玩具可以陪著你,就像我陪在你身邊一樣」。

  安定不在乎父親那些安撫的話——自從小時候練竹劍滿身傷痕,一邊大哭一邊跑去找父親,天真的以為會得到對方一個擁抱時,得到的卻是父親熱辣辣的在他臉上摑一掌,同時父親另一隻手正撫摸著身邊的小妾——那一刻他明白了,父親愛女人多過於愛他。

  相對的,女人陪伴他的時間多過於父親陪伴的時間,他了解女人甚於了解父親,對方一個眼神是想接吻或是與他發生關係、一個動作是在撒嬌還是生氣,他瞭若指掌。說什麼話最能取悅女人、做什麼最能讓女人只為他瘋狂,他清楚得很。

  安定淡淡的掃了一下今天小妾送來的藝伎。薄薄一層胭脂掩蓋不了唇邊一顆痣,睫毛濃密得讓人以為畫上眼線,黑色的和服織有朵朵綻放的紅色櫻花,對方的頭髮並不像其他藝伎一樣盤起來,而是隨性地將頭髮梳攏綁在右側。指甲與媚人的雙眼有如鮮血一般紅。

  他如同對待其他女人一樣對待眼前的藝伎,薄唇輕啟。

  「把衣服給脫了吧。」

  即便他知道藝伎賣藝不賣身,他仍是說出口了。

  「我不賣身。」藝伎的聲音雖然是清亮的,卻有一絲少年獨有的聲線,「三味線、古箏、琵琶,大和守少爺想聽什麼都可以。或者我可以陪您下棋。」

  「你是男的?」安定說這話時,表情跟語氣並未有愕然的樣子,依舊是輕輕的、淡漠的說。

  「是。少爺失望嗎?」對方笑臉盈盈,似乎不怕被安定趕出去。

  「不,」安定勾起嘴角,他沒料到父親竟帶了個男人,是怕他女人玩膩了而給他男人?或者誤以為眼前這位藝伎是個女人?不管哪個是正確答案,都讓他哼哼的笑了,他從跪坐改為盤坐,雙手環胸問了一個每個人都好奇的問題:「那你為什麼想當藝伎?」

  「我是河原之子,父親為了生活,很早就把我給賣了。」

  即便是安定,也知道河原之子是什麼樣的存在。那是這個時代最低階的百姓,安定從以往遇過的女人們那裡聽了許多故事,大部分的河原之子不是被賣掉,就是送人,尤其不少大戶人家會將河原之子視為低賤的存在。在這裡不會有人承認自己是河原之子,她們只會說「在花街那兒,聽說有位藝伎是個河原之子,她的故事挺悲慘的,要聽聽麼?」,明明是自己的故事,但以第三者的角度去講述。從那些女人釋懷的眼神中,安定便可推測對方就是故事的主角,只是他從來不說破。

  對方坦率的態度讓安定更有興趣了。

  「你怎麼會想來這裡?」

  「表演。」藝伎講了個通俗、卻不是真正的答案。

  「你一開始知道自己要服侍的對象是誰嗎?」安定邊說,邊拿起置於旁邊小坐墊的銅製長菸斗,他在填裝菸草時看了對方一眼,似乎是想看對方會不會露出思索的表情,結果是沒有。

  「我以為要服侍的對象是大和守老爺,沒想到是少爺。」他笑了笑,然後低頭端詳指甲上的顏色。而背後真正的原因是:若非他缺錢打扮自己,又剛好花街上貼了告示說大和守布莊需要藝伎數名表演、酬勞優渥,他才不會想來呢。且一來便叫他脫衣服,對一個藝伎來說挺不禮貌。也罷,僅此今天,忍一忍、眼一閉就過去了。

  對方漫不經心的態度,安定並不在意,畢竟他錯在先。他站直身子,走到角落掀開油燈燈罩,將長菸斗放在燈火旁燃燒菸草,霎時間房間佈滿菸草味,安定蓋回燈罩後回座,順便吸一口菸。

  「你幾歲?」

  藝伎頓了頓,對方話題跳躍得他跟不上,他沒有回答安定的話,反倒調侃起對方來。

  「大和守少爺是在選妃嗎?我應該是來賣藝,不是入贅。」

  安定呼出一口菸,煙霧像是為安定罩上一層面具,他笑了笑,湖水藍的雙瞳看著對方,「你想多了。要是你年紀與我相仿,那麼大可叫我安定,不需要稱呼少爺。」再說,有個同齡又同性的人當朋友,對安定來說再好不過。

  「哈哈,要我直呼少爺名字,我怎麼敢?或許我們只會見這一面,直呼主人名字有失禮數。」藝伎掩嘴笑著,最後幾個字刻意加重。反正他已有今天拿不到酬勞的心理準備,說話帶刺對他來說剛剛好而已。

  安定沉默了會兒,視線聚焦在對方白皙的頸項上,像是在思考什麼。最後,他將置於身後的三味線遞給對方。

  「彈一曲來聽聽吧。」

  他接過三味線,安定又問道:「尊姓大名?」

  這位大少爺怎麼老愛在選妃模式中打轉?看在對方想聽他彈琴的份上,他好心回答對方。

  「清光,加州清光。」他勾起唇角笑笑,雙頰胭脂似又染上了粉色。

  安定看得走神,腦袋只剩要把加州清光買回來的想法,至於曲子他一個音都沒聽進去。

 

END..?

連續一周都在這篇周旋,潤了好幾次稿,希望讀起來是順暢的

清光的個性沒有完全顯露出來,因設定有階級差異性(大少爺VS河原之子)加上第一次見面,清光說話多少還是有些保留。一般人都是對少爺恭恭敬敬,但清光不在意身分,他比較重視禮數,但安定給他第一印象就不好了....やばいXD||

這篇寫得卡卡的,原打算當作新刊題材,但可能必須就此放水流了XD..

這陣子會繼續想新刊的內容,更新會比較慢,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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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つのめ✖柳爺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